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nèi)已經(jīng)聚集起了一大群人。最后決定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人數(shù),竟高達了6人。
否則,十五天時間,早就夠玩家們把所有房間的玩法摸得一清二楚,那樣副本難度未免太低。面對出現(xiàn)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跑得快的人就有命活,跑的慢的人就該死。
大家這樣或那樣,被裹挾在不同的危險里。如果一樓有電話,那也只可能藏在那里了。鬼火三人重獲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撒腿就跑!
忽然,蟲母扇動了一下翅膀。
身下是稍陡難行的雪坡。眾人心知肚明,這是副本給予他們的壓力。
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那只眼睛又一次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創(chuàng)世之船C2副本的觀眾數(shù)量正在急劇流失著。
空氣不再是靜止的,狂風的呼嘯聲從山崖深處向上席卷,夾雜著粗糙的顆粒刮過臉頰,帶來如鋼刀般的刺痛。有雪和冰渣從屋頂落下,四面墻壁都在搖晃,整間屋子像是隨時可能傾塌一般。
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
秦非一怔。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
騶虎頓時又有了力氣,手下動作嗖嗖的加快,三下五除二便抵達了目的地。
光幕由暗轉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shù)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目。剛好落在秦非的臉上,暖洋洋照得人昏昏欲睡。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jīng)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
聲音并不重,可自帶著層層疊疊的回響,一聽便與玩家們的交談聲截然不同。
無盡的深淵,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礁石中的確危機遍布,可彌羊覺得黎明小隊的人再如何倒霉也不可能全軍覆沒。頭頂?shù)牡褂嫊r倏忽間停下,鬼火只覺得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也隨之一起消失。
右邊的手背上則遍布著稀疏的毛。
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
從他眼底壓抑著的欲望來看,秦非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祂對自己正產(chǎn)生著深深的渴望。豬人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精心準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
“大家都沒事,怎么就他凍傷了?”彌羊也覺得有點不對。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
“任平。”“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
“臥槽,我去,他們在干嘛啊?!”與此同時,林業(yè)卻蹲在水槽前認真洗著抹布。“把大家都喊出來,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不要連夜離開?”
因為幫忙收拾炊具而被迫圍觀全程的阿惠:“……”三秒。
秦非很快繼續(xù)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qū)的規(guī)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
或許,他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座山了。“你是真的感覺到了,還是就隨口一說?”
因為害怕碰到東西,她挪動著腳步,一寸一寸貼到墻壁邊緣。爆響聲驟然驚起。
這也能看出來?蕭霄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幾乎聽不分明那其中的內(nèi)容。
王明明的爸爸:“如果你想在他們那里過夜也可以,兒子。”
他的手指張開又握緊,輕輕向上抬起。他的神態(tài)依舊輕松,唇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 在和林業(yè)耳語片刻過后,他再度與三名隊友分道揚鑣。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
一派叫好聲中,冷不丁出現(xiàn)了幾聲冷哼。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fā)呆。
聽他說一說,他剛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誘發(fā)了如此嚴重的后果。第二目標是兩口熬著鹵煮的大鍋。在聲音消失的最后一秒,秦非好像聽見一個細微而扭曲的哀怨之音混雜在無數(shù)聲他的名字之中。
尤其是那個米老鼠頭,剛才說話的聲音,可謂耳熟至極。好在這次人多,而且大家身上都綁了繩子,這才得以安全折返。
作者感言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