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怎么又雪花了???”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咔噠。”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規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是真的冒出“一個頭”。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他邁步。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蕭霄:“噗。”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屋內一片死寂。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
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程松停住腳步,回頭。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作者感言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