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嘻嘻——哈哈啊哈……”只有秦非。【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
“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老娘信你個鬼!!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好奇怪。
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儼然一副小園丁的模樣。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但——……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我也是!”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作者感言
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