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半。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yè)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nèi)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他當然不會動10號。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xiàn)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如果之前那個教堂內(nèi)部結構的復雜度是1,那眼下這個的復雜程度就是10086。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愚蠢的新人。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玩家秦非違規(guī)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盡管已經(jīng)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極具危險,十死無生。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秦非:“……?”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fā)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xiàn)出來。
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wǎng),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系統(tǒng)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guī)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徐陽舒:“……&……%%%”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8號心煩意亂。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社區(qū)內(nèi)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jù)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jīng)在物業(yè)找到了社區(qū)內(nèi)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
作者感言
一個形狀十分規(guī)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jù)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