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幾人進入屋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異狀。
工作區(qū)離游輪的發(fā)動機組很近,這里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郁的機油味道。秦非站起身,對著空氣朗聲道:“我要指認,炒肝店老板是鬼。”工作區(qū)的區(qū)域劃分極其簡單,在大門背后,同樣只有一條直直的走廊。
“吭哧——”萬一他們因為公布消息而被內(nèi)鬼記恨,那該怎么辦?鬼喜怒無常。
那緊握的拳頭中露出雪白的一角,即使在燃燒的火場中, 依舊被她保護得很好。
然而,下一秒。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小半,等到倒計時歸零,蟲子們是否還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tài),可就說不清了。叮叮咚咚的系統(tǒng)提示在耳畔接連響個不停。豬人急切地對那幾個人說道。
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林業(yè)已經(jīng)有些回過味來:“確實。”
在距離玩家們登上甲板的臺階口不遠處,一道警戒線,將甲板上的區(qū)域劃分為兩半。這是應(yīng)或第三次看見雪怪。其實豬人手上是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的,只是不知道,那兩個玩家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并且扛住這關(guān)。
與此同時,在社區(qū)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亮起了新的黃色光圈。對了,對了。
老虎:!!!蝴蝶不是初入規(guī)則世界的新手菜鳥,自然不會被一個來路不明的NPC唬住,嗤笑一聲,語氣禮貌,嗓音卻陰冷:
“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秦非微微一笑:“就是要趁他們下班的時候去啊。”假如他們是在別的地方遇見這些蟲子,恐怕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
“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他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小秦以后都沒了。
那人沒回答,他加重聲音又問了一遍,依舊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guān)門!”
“我有些懷疑,導(dǎo)致我靈魂撕裂的那場事故,可能與規(guī)則系統(tǒng)有著很深的關(guān)聯(lián)。”在確定所有的游戲房都無法進入以后, 心里沒底的那部分玩家,開始在走廊上四處搭訕。
“他想干嘛?”
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倒是從他們隊里分出去的那一支里,有兩個人被蝴蝶抓住了。
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你可別學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豬人NPC帶了五六個身穿華服的人,那幾人手上端著香檳,仰著臉打量著游戲區(qū),神色好奇又傲慢。
薛驚奇的呼吸聲都粗重了幾分。
秦非找了個長柄勺,在鍋里細細攪動,想看看能不能從里面找到一些屬于人類而不是豬的物品。
“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
陶征超級上道,一下就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冷。先是衣服、頭套,全都變得焦黑。
并且另外那三個玩家,羊,馬,還有那只可笑的鸚鵡,他們?nèi)挤€(wěn)穩(wěn)當當?shù)卣驹诘厣稀H绻c鴿子產(chǎn)生肢體接觸,請盡快停止游戲,并在游戲區(qū)中尋求身穿紅色制服工作人員的幫助。“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老實的樣子。”
彌羊現(xiàn)在看到那雙閉著的眼睛就覺得屁股痛!“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zhì),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
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
幾人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那些鬼怪玩了半天,百無聊賴地打發(fā)著時間,好不容易耗到了12點。秦非這才被迫躲進了衣柜里。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
萬一和王明明這個角色有所牽連,總歸是個麻煩。無盡的、相似的石壁從視野中劃過,有時杰克甚至懷疑,他們真的有在改變地理位置嗎?還是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畢竟,雖然大家目前對游戲區(qū)仍呈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可“進入房間,收集彩球”卻是不會錯的行動宗旨。
林業(yè)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在清早的起床鐘聲敲響時,共有三名玩家死于非命。
作者感言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fā)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guī)則中隱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