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終于明白過來。……好多、好多血。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不遠(yuǎn)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xiàn)在濃霧里。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shù)里。
無心插柳。蘭姆卻是主人格。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fā)問:
秦非訝異地抬眸。……居然。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每當(dāng)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50年。身后傳來林業(yè)的驚呼。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假如現(xiàn)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現(xiàn)在要怎么辦?”如果活人不能離開。
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zhuǎn)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xì)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tǒng)和觀眾的具體認(rèn)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泰國鬼片。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dá)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導(dǎo)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更近、更近。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jīng)臉貼臉程度的對戰(zhàn)當(dāng)中。
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dá),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這東西,真的是“神像”?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dān)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談永打了個哆嗦。“已經(jīng)8點多了,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rèn)8號是因我而死。”?????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fā),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cè)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fēng)拂過臉側(cè),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