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近了!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秦非眨了眨眼。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
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出口!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那,這個24號呢?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
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秦非面無表情。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秦非&蕭霄:“……”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作者感言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