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不能繼續向前了。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秦非:“……噗。”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片刻后,又是一聲。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彈幕沸騰一片。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誒誒誒??”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地面又震動了一下。“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玩家們:“……”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
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秦非:“……”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他喃喃自語。“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
【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
走?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
秦非笑了笑。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別人?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
作者感言
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