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將他放在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來的話,0號看到24號,又是否會……這也太想當(dāng)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dāng),哪是那么好做的?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zhàn)斗力全都非常強悍。”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在日復(fù)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shù)不小的一批粉絲。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
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jīng)通關(guān)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迷宮?”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qū)別。他和三途現(xiàn)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yīng)對。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fù)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變得更容易說服。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jié)局了。系統(tǒng)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jīng)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xiàn)在,也可能已經(jīng)徹底把他忘了吧。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如此復(fù)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
可這幾人的神態(tài)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rèn)知。
秦非:“?”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dāng)即便傻了眼。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如果要在規(guī)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玩家們都不清楚。
三途寬慰他道:“應(yīng)該不會,D區(qū)的治安管理和E區(qū)天上地下,E區(qū)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qū),但D區(qū)已經(jīng)是中階。”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wǎng)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fā)揮不好。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nèi),無數(shù)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作者感言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