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接過罐頭,目送雞人離開。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
你沒事吧?怎么還把隱藏任務是誰給完成的也播報了啊????NPC右手握拳,緩緩伸至棋盤上空:“剪刀、石頭、布——”
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靠!”彌羊大驚失色,“它們怎么也開始變蜘蛛了?!”
“現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秦非在看見提示的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地開了口:秦非:“……”
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但他無疑是個狠人,連半秒都沒有猶豫,仰頭,直接將罐頭里的東西灌進口中。現在沒有規則,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該做些什么。
不,不該是這樣的啊。他正盯著眼前的空地出神。
“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
找到了!一條向左。
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一旦銅鏡被打碎,系統只會以為危機徹底解除。
那個人沒穿旅行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叢里,一直盯著門口那邊看,一副很害怕被玩家發現的樣子。秦非思忖了幾秒,哪種武器適合用來跟雪怪對打?
“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走吧,快點走吧。”刁明一邊搓手一邊轉身去拆帳篷,兩邊的樹影被拉得越來越長,看起來張牙舞爪如鬼魅,刁明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里了。瞬間,無數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
他上樓的時候是被兩個NPC捆住, 像抬豬玀一樣抬上去的,沒想到還能有靠自己雙腳走下來的機會。三途點頭:“也可能是技能。”
觸感轉瞬即逝。15顆彩球數量雖多,但那是秦非一個人贏來的,彌羊他們三個依舊口袋空空。
秦非挑眉,明知故問:“誰?”只可惜,觀眾們的這項愿望注定無法達成了。
從他們在副本中搜集到的信息可以得知,每年七月,是雪山失蹤事件最頻發的季節。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他們剛才一直在外面研究規則,直到察覺到帳篷里有人在說話,這才想來一探究竟。
他并沒有聽到,但他和應或都沒有再出聲。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這不是要他的狗命嗎!
直到兩人同時沖到路口,他終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數目驚人的鬼。
鬼火連忙松腳,有個東西從腳底下竄了上來,狠狠踩著他的腳背,跳到了別處。
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孤家寡人是很難在這個副本里生存下來的。
準確來說,以秦非對鳥類動物不算太全面深入的認知,這篇羽毛很容易讓人想起一種鳥。應或:“我們隊里的人肯定會信我,我主要是擔心其他人。”
薛驚奇皺眉駐足。正在直播的畫面中,秦非從雕塑堆中躋身而出,走向了房間左側。
視野前方的身影由一變成二,由二變成三,又突然消失,杰克狠狠揉了揉眼睛,終于勉強追蹤到那道影子。隨即又是砰的一聲,一陣煙霧拔地而起,就像有一節鞭炮在這里爆炸了似的。彌羊疑惑地回過頭去,看見秦非不知何時往頭上戴了一個紙做的小王冠。
有了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雖然但是,其實我覺得,蝶也不一定弄得死他……”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
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
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客廳內,傀儡玩家正面帶驚恐,瞪眼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兩名NPC。因此,提前了解一下被標記以后是種什么樣的體驗,還是很有必要的。
“也不能算搶吧……”B級直播大廳中,拍大腿的聲音此起彼伏。
聞人眉毛挑得快要飛起來:“什么時候收的?”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轉了轉手上的戒指。他有片刻失語。
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三途逃命的同時還非常有良心地惦念著他們的救命恩人。
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感受到了。
作者感言
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