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導游:“……?”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秦非:“!?”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也沒穿洞洞鞋。“你也可以不死。”
秦非:“……”
“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失敗了。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
一旁的蕭霄:“……”
秦非沒有理會。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多么無趣的走向!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
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作者感言
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