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鬼火剛才已經偷偷告訴她了,這個蠢貨,把他們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給了對方兩人。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修女目光一變。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對, 就是流于表面。
“我也是第一次。”
村民這樣問道。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
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是棺材有問題?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作者感言
呂心依舊沒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