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tmd真的好恐怖。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秦非:耳朵疼。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14號?”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嘻嘻——哈哈啊哈……”識時務者為俊僵尸。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秦非心滿意足。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導游神色呆滯。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秦非:“?”“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
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秦非頷首:“可以。”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臥槽,真的啊。”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而下一瞬。
作者感言
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