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蕭霄鎮定下來。
秦非卻不以為意。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
“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對!”……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鬼火:麻蛋!!
這么高冷嗎?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蕭霄:“?”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
但是死里逃生!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她低聲說。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你厲害!行了吧!
少年吞了口唾沫。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秦非詫異地挑眉。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作者感言
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