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唔。”秦非點了點頭。“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出口!!”
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
“這個主播能不能快點升級?我好想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沙盤上的美好樣子。如果他現在在在E級以上的直播世界,我一定不會吝嗇于用金幣召喚更多尸鬼,來豐富這場絢爛多姿的表演!”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快了!
“嘔……”“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
秦非:“喲?”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
玩家們:“……”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他上前半步。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時間到了。”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