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接住!”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
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
秦非眉心緊蹙。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
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沒有人應和華奇偉。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
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活動中心二樓。……“爬”這個字,就很靈性。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巨大的……噪音?
宋天終于明白過來。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風調雨順!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
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這設計實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是怎么想的。
只有3號。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作者感言
怎么會有人把那么珍貴的契約NPC當獵犬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