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秦非:“好。”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頭頂,天色隱約發暗。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
要……八個人?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秦非眼角一抽。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
“十二點,我該走了。”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那還不如沒有。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作者感言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