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噠。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可還是太遲了。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
……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
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主播是想干嘛呀。”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4分!】
還打個屁呀!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三途一怔。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作者感言
他總覺得那些人已經兇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