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
蕭霄閉上了嘴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是圣經。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隨著“咔噠”一聲輕響,臥室門緩緩向外滑開,一陣濃郁到幾乎令人窒息的腐臭氣撲面而來。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沒有人回應秦非。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因此,甚至有不少靈體對賭徒們心存畏懼,覺得他們太過瘋狂,有些可怕。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作者感言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