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哪像這群趴菜?
【《夜游守陰村》副本成功通關——積分100】他抬眸望向秦非。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除了每年七月十五。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秦非滿臉坦然。——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
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緊急通知——”眾人面面相覷。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林業也嘆了口氣。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就,也不錯?
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秦非深深嘆了口氣。玩家們:“……”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問號。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不過,嗯。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變得更容易說服。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
作者感言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