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xiàn)在了秦非眼前。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xué)方面的專業(yè)術(shù)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币?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tài)啊???
是……走到頭了嗎?女人對待蘭姆的態(tài)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境锤蔚昀习迥铮汉酶卸?%(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qū)里的孩子)】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鞠到y(tǒng)友情提示:距離12點,還有5分14秒28,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可惜那門鎖著。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他現(xiàn)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zhèn)タ匆姲霃埬?,出現(xiàn)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lián)翩??”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秦非對蘭姆已經(jīng)很熟悉了。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對啊,為什么?系統(tǒng)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yīng)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
都打不開。徐陽舒險些背過氣去!
此時此刻,蕭霄內(nèi)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睘槭椎男夼畮ьI(lǐng)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guān)注著大家。”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模樣。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我也是!”
那人就站在門口。
2.夜晚是休息時間。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xiàn)、現(xiàn)在,要怎么辦?”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fā)言聲響起,秦非側(cè)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huán)境,狀似不經(jīng)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
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qū)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qū)租的房子里。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作者感言
萬一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