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嘛……
“那現在要怎么辦?”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導游:“……”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噠。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禮貌x3。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啊?”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媽呀,是個狼人。”“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嗯,對,一定是這樣!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這里實在空空蕩蕩。
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作者感言
萬一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