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3號死。
頭頂的倒計時,在最后一秒前戛然而止。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但也沒好到哪去。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就在秦非說完“第三個沙坑里也沒有哨子”這句話以后。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媽媽愛你,媽媽陪著你……”【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沒人!——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秦非:“……”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接住!”“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作者感言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