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位置后,玩家們各自開工。“我不認識你們,你、你們是誰??”昨夜豬人來到底艙時,對他們說過一句話:夜間休息鈴聲響起之前,大家可以在圈欄區內自由活動。
段南和丁立對視一眼,壓低聲將一通分析說了出來,余下四名玩家們頓時面露憂色。秦非現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中心呢。
谷梁卻沒有回答,微勾著下頜,看上去有幾分神秘的模樣,拉著丁立坐到了不遠處的段南和阿惠身旁。
從林業的轉述中,秦非可以得知,夜晚的狼人社區中暗藏著許多規則。
谷梁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單薄,話不多,兩天時間一直非常老實地跟在丁立和阿惠身后。三人于是向活動中心走去。圈欄區兩側傳來一片稀稀拉拉的回應。
以系統那兢兢業業私藏污染源碎片、費盡心力開啟R級副本也要阻止污染源和碎片融合的小心眼。
要不然他真怕明天天一亮,他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實際上,薛驚奇本人也覺察到了問題所在。在這場明明應該有很大流量的R級直播賽中,他的直播間人數竟然和普通直播差不多。
然后又搭上薛驚奇的船,成為了玩家當中說得上話的人。“假如我答應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下方的玩家隊伍前行速度并不快,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林業才往前磨磨蹭蹭走了幾米。“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會笑死。”
個人展示預選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而且這次玩家對副本限制提前有了了解,并沒有詢問居民諸如“垃圾站有沒有出過奇怪的事”之類的敏感問題,而是很直白地問了“社區里的垃圾站在哪里”。他還能思考,還有理智,可以清晰地意識到,現下絕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
黑發青年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陶征盯著手中血紅的寶石看了半天,終于眼一閉心一橫,咔嚓一下,將它捏的粉碎。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會讓他們搭理其他人。
彌羊來到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
喲呵???
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陶征獻寶般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一個很大的鐵錘,交到秦非手中:“用這個。”“這個戒指可以放東西”
彌羊他們將尊貴的菲菲公主請到了一旁休息,三個人你一網我一網,撈得十分起勁。剛才他們在活動中心里查看呂心尸體的時候,鬼嬰突然從領域里鉆了出來,像只好不容易找到活人的蚊子似的,一個猛子扎進了地板上那灘還未凝固的鮮血中。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
烏蒙趕緊將那塊冰又塞回了洞口。他頭暈轉向、跌跌撞撞地往旁邊退,行走間腳下咔嚓咔嚓,似乎又踩扁了幾個蟑螂。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只要觸犯規則,就會立即被難以抵御的副本之力抹殺。
剛才他們一隊人光顧著灌補充劑,脖子上的繩索都還沒解開——主要是秦非在樹林里為了方便,給他們打的都是死結,實在不好結。這條任務提示是暗紅色的,緊密排列的字體中仿佛氤氳著危險,秦非怔了一瞬,眸光暗了下去。
A級直播大廳中,近百面光幕同時亮起,這在平日的A級大廳中是絕對見不到的盛況。“那個哭泣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只露出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后腦勺,任憑他怎么說都不扭過頭來。”
“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總之,彌羊現在酸得后槽牙直發癢。自然是成功了。
好家伙,寶貝兒子不僅是個騙子,而且還騙術出眾,不知不覺間策反了這么多人吶!
“要我說,這玩家也別掙扎了,還不如直接洗洗睡,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打包送給蝴蝶算了。”可就在他向前邁出一步的瞬間,秦非卻忽然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秦非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上過藥,包扎過傷口,造成的虛弱狀態休息一段時間之后就會自動消失,無非就是少了一條手臂后行動不便罷了。“咦,是雪山副本!”
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
“……話說回來,我們這兩天晚上吃的罐頭,應該不會就是那個吧?”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老虎坦言自己的目的。
在距離兩組人稍遠的十余米外,手持雙斧的高大身影正一步步踏著雪,緊隨其后,森然的目光穿透風雪, 落在前方某一人的背影之上。鮮紅的指印清晰地呈現在紙上。
青年纖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地面上勾畫著不知名的圖案:“要想順利離開,就只有一個辦法。”他有天賦技能的加持,看得比別人更加細致。無果,依舊毫無回應。
作者感言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