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那他怎么沒反應?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不是吧。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秦非:“……”
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咱們是正規黃牛。”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啪嗒。
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你有掉san嗎?”秦非問。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作者感言
祂肯定了秦非的猜想:“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