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這是個天使吧……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那是蕭霄的聲音。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秦非但笑不語。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
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滴答。”……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難道……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雖然但是。
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作者感言
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