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誘導?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除了刀疤。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秦非:“……”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
蘭姆卻是主人格。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撒旦:### !!
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啊,沒聽錯?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作者感言
勘測員以為,自己這次必定是死到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