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都沒有出現。“登山社準備爬的那座雪山,離周莉老家不遠,周莉在村莊中找了幾位攀登雪山的老手,拜托那些人帶她先走一遍旅行線路。”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
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否則,只要雕塑的移動速度足夠快,就算秦非有三頭六臂,也絕無任何贏得游戲的可能。
每一個副本都能被他玩成跑酷,這也就算了。
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這一次,他們直截了當地詢問居民們,知不知道幼兒園半個月前發生的死亡案件。明明腳印就在他腳下,可眼睛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遮住了似的,白茫茫一片。
雪洞盡頭有森森的陰風刮來, 玩家們佩戴的頭燈忽然開始閃爍, 十余秒過后,頭燈接二連三全都熄滅了。
秦非數得不急不緩。礁石的另一頭。孔思明苦笑一聲。
……秦非不準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尋找線索。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
玩家們的神色全都變得僵硬起來。
獾長長嘆了口氣。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太可惡了!
誰啊!?秦非十分貼心,站起身:“那我就先出去了。”
秦非神色如常,平靜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聽說是他有什么東西丟了。”鬼火摸了摸鼻尖,“羊肉粉店的老板也把店里的顧客全都趕出來了,自己背了一個好大的包裹,看起來像要出遠門。”
六人在原地稍等了片刻,終于成功與那兩人會合。
——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青年語氣輕描淡寫。林業不得不出言寬慰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鬼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
這條走廊的兩側都是墻壁,盡頭是一扇緊閉的房間門。在帳篷里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一副受驚過度的柔弱小兔子樣,現在怎么突然變成這鬼樣了??
視野前方的身影由一變成二,由二變成三,又突然消失,杰克狠狠揉了揉眼睛,終于勉強追蹤到那道影子。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越是高級的玩家生活區,蝴蝶想要探尋秦非的蹤跡就越難。
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秦非是個十分貼心的聆聽者,順手擰開熱水壺倒了一杯給孔思明。“它們是從哪里挖到這兒來的?”丁立摸索著兩側的雪墻。
秦非:“……”
亞莉安敲敲垃圾車。定睛一看,竟然是枚外圓內方的銅幣。有了一個玩家起頭,另外的人立即附和。
這是和前三天在雪山中完全不同的體驗,身體迅速失溫,大腦的中樞神經好似與身體其他部位切斷了聯系。
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快來跟我說:謝謝菩薩!”
這顆陣營之心是秦非直接從王明明的褲兜里摸出來的,道具本身的獲得方法他還沒有弄清。想來應該是會的。
現如今困擾秦非的正是此事。“這次的困難游戲,你可以一定要好好珍惜。”棋盤桌前,NPC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墻壁上似乎有東西,秦非伸手摸索,可戒指迅速冷卻的溫度卻告訴他,他找錯了。“您還記得我嗎?昨天接過巡邏任務的。”
“笑死了小林,會說話就多說點。”
“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就憑那破樹林,能拿他怎么樣呢?那大大的、清晰的、散發著熒光的好感度條, 就是秦非在這棟房子里最保險的護身符。
門口,大象的三名隊友占據了最有利于觀察的位置,其他玩家被擠到一旁。
一會兒偽裝神父一會兒偽裝指引NPC,以至于鬼火現在看見秦非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物種似的。“真的是一只蟲子。”烏蒙詫異地睜大眼。
要不然他真怕明天天一亮,他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好在,命運之神似乎在這個早晨眷顧了眼前的玩家們。
作者感言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