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xiàn)。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zhuǎn)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是個新人。
這任務(wù)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zhèn)ツ菢樱潜煌婕宜狼暗慕^望與驚慌所吸引。“至于狼人社區(qū)里的其他內(nèi)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xiàn)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這絕對算是一幕賞心悅目的畫面,然而村長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欣喜之意來。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tǒng)提示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tài)度友好,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熟視無睹。“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zhàn),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jīng)歷一般,“那里,鬧鬼。”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tài)。“1111111.”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nèi)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xiàn)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應(yīng)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guān)系吧。”
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一巴掌。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真的惡心到家了!!!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如果活人不能離開。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jīng)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臥槽!!!”
“找不到柳樹,我們?nèi)慷嫉盟溃 倍贪l(fā)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
“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fā)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fā)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wù)的樣子。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xù)背了下去。
作者感言
看來,他的答案沒有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