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
看來,他們沒有找錯。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但這顯然還不夠。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只有鎮壓。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村長停住了腳步。
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嘀嗒。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他魂都快嚇沒了。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三分而已。好怪。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死亡。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
孫守義:“……”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作者感言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