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關山難越。
算了,算了。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
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不對勁。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玩家們:“……”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就,還蠻可愛的。但人終有生老病死。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
“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程松點頭:“當然。”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緊急通知——”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作者感言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