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3號。……
可是。“假如選錯的話……”
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你……你!”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
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
大家一共只搜了4個房間就找到了結果。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是在開嘲諷吧……”
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作者感言
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