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現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
烏蒙雙刀瞬間現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慢慢來就行,秦非不著急。
很可惜,它只是一間雕塑室,并且受到著規則的束縛,即使已經快氣炸了,依舊對屋內那個破壞狂無計可施。“你們、好——”
身后有風刮過,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
“老婆!!!”聲音從此處戛然而止,兩人在距離秦非幾米開外的位置站定,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嗬,讓你裝逼,讓你搗亂!
“我喊的!”
借著過道頂端那燈泡昏暗的光線,林業看見,就在隊伍正前方的位置,一臺巨大的絞肉機正在持續不斷的工作著。至于小秦。他想說我們也是來登雪山的,途經這座營地,見到了昏迷的你,于是前來查看。
彌羊覺得這聲音很像指甲刮黑板,偷偷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想必是彌羊趁他上午不在,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混進王家來,想要探尋副本信息。
再加上走廊的沼澤化跡象越來越重,玩家們每往前一步,半條腿都會陷入地面中,因此更是寸步難行。隊伍前進的速度如此之慢,正是因為,每當有一只動物踏進絞肉機里以后,機器上的黃燈就會熄滅。
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門后依舊一片漆黑。“這個NPC,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他邀請我們玩的是石頭剪刀布。”
有將錢投給紅方和秦非的靈體經過, 聽見這靈體的詛咒, 伸手就是一記正義鐵拳,“浜”地錘在對方后腦勺上。
當那看起來和諧有愛的四個人,忽然反手攻擊時,酒吧門口的玩家們不禁驚呼出了聲!雖說他們隊只要一遇到需要分析的副本,通常都表現不佳,五次里能分析錯三次,活到現在全靠拳頭硬。林業指著的是一只極大的玩具熊。
按理來說,他一口氣指認了那么多鬼,足以在瞬間將兩隊比分拉開巨大差距才對。
“周莉會不會就是這樣死的?”丁立提出疑問。
是鬼?彌羊一想起那些圍攻自己的蟲就覺得不寒而栗。這么高,怕是臉都要摔爛了吧。
而那些面帶懷疑的,也很快被其他人說服。就這樣過了好幾分鐘,江同都快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么了,他卻忽然搭腔。
可此時,衣柜里已經不再有人。是震耳欲聾的機械聲,干擾到了NPC的聽覺,讓他忽略了這邊發出的響動。三途當時整個人都傻了。
秦非在原地站定。亞莉安:?
秦非的擔憂并非無地放矢。
秦非瞥了他一眼:“那就要問你了。”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
“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雙馬尾都無語了。“等等,菲菲,你剛才說,你覺得那些后來回來的同學人都怪怪的?”
丁立見狀也并不覺得意外。
“我愿稱小秦為鉆漏子第一人。”
巨大的光幕懸浮在虛空, 直播畫面中,暮色深沉。
振翅的灰白色蛾子像是瘋了似的朝某個方向飛去。她支撐著管道邊緣,向外探出頭去。
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 走廊上的腳步聲瞬間清晰了起來。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
可也不能全怪玩家們。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
既然如此,保險起見,還是選擇一個最為穩妥的答案比較好。秦非轉動指節上的黑晶戒,腦海中飛速回想著曾經在各個副本中攻略過的NPC們的樣貌。江同仰面躺在草地上,望著頭頂的熒光地圖發呆,地圖上,碩大的數字二閃爍在他的眼前。
秦非只是在遲疑,他究竟要不要參加這預選賽。當和她成為敵對方時,玩家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因為打是絕對打不過的。
秦非一言難盡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心里涌現出微妙的危機感。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
作者感言
東南角的垃圾站, 就連陶征也沒有親自去過,林業一行人眼看時間快到, 急匆匆趕了過來, 和剛到不久正在試圖尋找目標地的秦非迎面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