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下。
當場破功。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秦非搖搖頭:“不要。”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可是要怎么懺悔?
反正也不會死。“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越靠越近了。
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
“……”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幾秒鐘后。
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屋里有人。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蕭霄:“……”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蕭霄搖頭:“沒有啊。”
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作者感言
有了岑叁鴉的預言在前,一行人在原地休整片刻后,轉而重新踏上了右邊那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