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我也是!”
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
秦非收回視線。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
“嗯?”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秦非點點頭。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鬼火:“?”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可他為什么不出手?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來了來了。”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
作者感言
有了岑叁鴉的預言在前,一行人在原地休整片刻后,轉而重新踏上了右邊那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