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
“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
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不,不可能。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不過……“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嘔——”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
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看來,他們沒有找錯。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他這樣說道。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我也去,帶我一個!”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作者感言
從坡下上來的那兩人聞言搖頭:“不知道,下面好像就只有我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