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秦非正在和面前的雪怪纏斗,彌羊心急如焚,他所在的位置太高了,現在下去是肯定來不及的。
鏡中的女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紅血絲。如果放任不管,一旦七月十五到來,余阿婆打通連接封印之海與現實之間的通道,污染源碎片必將覺醒,本體也會得到感知。
林業連連點頭:“嗯嗯,對,電話里那個兇巴巴的女人還把刀疤狠狠罵了一頓……”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
他其實并不怕那怪物。那四名玩家臉色又是一變。
王家父母很重視王明明的生日,每年都會給他單獨慶賀、合影留念。
就連活動大廳里的某幾個玩家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可是秦非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他氣鼓鼓地轉頭一看,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早已翻著白眼走遠,只留下一抹背影。烏蒙近距離感受到了沖擊,面色微沉:“散開一點,這東西不好對付。”
“你們、好——”秦非對著虛空中那無形的鏡頭笑了笑,又贏得一片沸騰的彩虹屁。熟悉的系統女聲在耳旁回響,從更遠一些的方向,不斷傳來機械制動聲和嘩嘩的水流聲。
菲菲:“……”“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則內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訌環節。”但秦非聽懂了彌羊的意思,觀眾們卻并不太懂。
泳池房外,分支走廊上。
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雪正在逐漸加大,刺骨的寒風阻滯著玩家們的腳步。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他們在風雪中行走了兩個多小時。
肉色的,扁扁的,看起來有點像一根鞋帶。“生者和死者,既然各自有各自的通關條件,也不一定就是完全敵對的兩方吧。”這兩個他們就不肢解了,他們要把他們做成夫妻娃娃。
“走吧。”
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當然刁明更希望黎明小隊的人能自告奮勇去林子里看看,可他們死活不愿意,他也沒辦法。
……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是怎么回事。
結果證明,尸體和新鮮的血液一樣,都能使灰蛾瘋狂。玩家們一個接一個鉆出洞口,當所有玩家全部站在空地上以后,系統突然給出了新的任務提示。
這一群人緊趕慢趕著從活動中心過來,生怕其他人搶了先。就在他的身體浸入到泳池水中的那一刻,像是一把火在身上燃燒起來了般,汩汩白煙瞬間從落水的方位冒出。秦非輕輕眨了眨眼。
“就是這個!!”孔思明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數不清的樹木從視線兩側飛越而過,沒人有多余的精力留意路線,前方飛舞的蛾群就像黑夜中唯一的燈塔,指引著方向,
夜色越發深沉。
“而且,既然雪山可以復制出一具和我一模一樣的尸體,大概也可以復制出和你們一樣的吧。”秦非將手機放回隨身空間里。光線暗到看不清人,適合潛伏。半小時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
前進的隊伍發生了小幅度的騷亂,蕭霄趴在管道口中,睜大眼睛向下看,緊張到心臟快要從口腔中跳出來。至于右邊那個……玩家們半點不敢減緩速度,持續不斷地向前飛奔。
此刻,烏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污染想找他,他也想找污染源,誰也攔不住。
新跟上來的鬼已經沒有空間向前擠了,只能可憐兮兮的墜在最后面。
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不可能現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調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赫然竟是一張人的臉!!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提示緊跟著響起。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這是飛蛾嗎?”
被當做餌料的“動物”。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這里卻只有8個玩家。
空氣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透明的泡泡,將兩人包裹在內。規則只要求玩家們對進入屋內的怪物“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卻并沒有規定過他們必須要閉眼或者當啞巴。秦非不知道他在水下沉了多久。
作者感言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