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zhǔn)則。”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yè)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yuǎn)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秦非驀地轉(zhuǎn)過身,望著那npc繼續(xù)走遠(yuǎn)的背影,詫異地?fù)P起了眉。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他甚至標(biāo)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再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wù)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眾人:“……”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nèi)環(huán)境,也有人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zhuǎn)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旋即又恢復(fù)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zhǔn)時機(jī),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繼續(xù)交流嗎。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時間還早,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rèn)可道。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那時的喪葬習(xí)俗還很傳統(tǒng),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jīng)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rèn)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沒有人會意識不到。
“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秦非:“……”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這到底是為什么?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他早已習(xí)慣了跟著副本的規(guī)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guī)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在無數(shù)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秦非默默收回視線。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臥室則是最簡單的,隨時都可以去,等到晚上睡覺前順勢翻找翻找也不遲。華奇?zhèn)ヂ勓苑路鹨姷搅司刃牵?“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yīng),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zhuǎn)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其他玩家的臉色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有人一臉無語地轉(zhuǎn)頭離去,也有人偷偷瞪眼看著宋天。
作者感言
身后的圍觀玩家爆發(fā)出哄堂大笑,秦非臉皮厚到完全充耳不聞,對著瓦倫老頭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