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他可是一個魔鬼。“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沒有，干干凈凈。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他快頂不住了。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秦非垂眸不語。“什么？！！”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秦非嘖嘖稱奇。

原來是這樣。秦非正與1號對視。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一直到翻開最后一頁，這才終于看到了將活人煉制成尸的方法。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秦、你、你你你……”村長嘴角一抽。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大巴？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良久。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