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道。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是食堂嗎?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啪嗒。他說謊了嗎?沒有。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
鬼女微微抬頭。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血腥瑪麗。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還能忍。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
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什么東西啊淦!!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會怎么做呢?
作者感言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