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什么文明,明明是我老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
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那血腥味濃郁得幾乎令人作嘔。
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
……彌羊指的是阿惠和段南、谷梁他們幾人。
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們聚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探頭向前,望著那一方鑿刻而出的壁畫。現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進這里吃飯要給彩球,買吃的又要給彩球。”
老保安神色不虞,他似乎并不太想和玩這么多廢話,臉色沉了下去,嗓音也變得粗重起來:“按完手印你就知道了!”秦非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依舊站在安全之處警惕地觀望著。
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但哈德賽對待秦非的態度,和他對待其他玩家明顯很是不同。
觀眾們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谷梁咬緊后槽牙,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可這也不應該啊。
“感覺豬人對那些NPC態度好恭敬。”蕭霄觀察了片刻后道。“別——”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
“你們快過來看,這里有東西!”污染源現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可是,玩家們似乎已經無路可逃了。
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鬼火:“臥槽!”依舊沒反應。
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從空洞的眼窩中,老虎只能看見一抹極其光滑扁平的詭異面容,全然無法從中分析出眼前之人的內心所想。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
什么情況?彌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脫眶了:“你他媽的這么能干,之前在14號樓還讓我扛怪???”但昨夜玩家們被錯誤的地圖引到了錯誤的路上,又被密林追趕。
肯定是遇到了糟糕的事。“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那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起,依舊微弱,卻越來越清晰。
他正雙手抱臂,面色沉靜地盯著刁明看。秦非卻依舊在商業街上游蕩。顯然心中也已有了警惕。
那個NPC穿著一身藍色的背帶工作服,戴著藍色的帽子,儼然便是大家在游戲區里見過的那樣。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秦非第一個反應過來。
彌羊進入服務大廳的時候掃視了一圈,腳步微微一頓。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能夠恢復的最好狀態,谷梁請求烏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
現在這樣會不會太胡來了?無形的馬屁殺人不見血,成功將房間殺得片甲不留。聞人黎明提議道:“去地窖里面看看。”
這鬼樓到底該怎么出去???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
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
“谷梁?”
“救命,我們羊媽媽在溺愛孩子這方面向來是有一手的……”迎面而來的美顏暴擊讓年輕的NPC不由耳根微紅,她走到一旁的吧臺邊打了一杯咖啡,十分周到地詢問秦非:“加不加糖和奶?”
“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說完,她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
“……你什么意思?”雖然他們現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崔冉的身份有問題。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
這還是秦非在整個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著人皮的動物,或者被迫以動物面容示外的人。“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
她覺得宋天就是個大書杯。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知道為何,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卻能夠傳到那么遠的地方?
“我的筆記!!!”
烏蒙的刀尖挑起那一小塊冰,冷風灌入湖水之中。鬼女和鬼嬰不同,實力要強大得多,對付起有實體的敵人完全信手拈來。越來越多的觀眾為了看一眼小秦,而選擇了升級自己的直播體驗,從C級B級直播大廳轉向了A級大廳。
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作者感言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