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三途:“……”鎮壓。
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反正就是渾身刺撓。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所以。”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他這樣說道。“……”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
沒有,干干凈凈。
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孫守義這樣說也是好心,怕不清楚情況的新手玩家被新規則誤導,而忽略舊有規則的重要性。
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鬼火自然是搖頭。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一下一下。秦非心下微凜。
作者感言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