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嗯?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噗,主播這是在干嘛?”“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徐陽舒才不躲!“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反正他也不害怕。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鬼火抬手,將門板拍得咣咣作響。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直播大廳。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
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現在, 秦非做到了。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
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林業好奇道:“誰?”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他用盡全力奔跑著。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作者感言
“我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