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顆彩球的吸引力無疑十分巨大,反正現在也沒了旁人打擾,幾人說干就干,一溜煙躥回泳池對面,拿了網就開撈。彌羊:真的很想亖一亖。
……
彌羊想到自己天賦屬性欄里那揮之不去的“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忍不住又開始后槽牙發癢。當秦非來到第三排雕塑面前時,他發現第三排中混雜了一個臉上被畫過紅叉的家伙。咔嚓。
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
同時他們又對那15顆彩球饞得望眼欲穿。有人——也可能是什么別的物種,總之,有東西襲擊了營地。……
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秦非瞇了瞇眼。
三途道:“會不會是指我們之前打碎祭壇后,刷新出來的那些鬼怪?”
秦非腳步不急不緩地下了樓。秦非接過,速度飛快地落筆。
他這亂糟糟的保安亭里翻翻找找,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抽屜,最后終于找出幾張紙來。
如果他沒有想錯的話, 拿到“狼”這一身份牌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批潛藏在社區中的“鬼”。面對玩家熱情似火的招呼,他看似熱情外放,實際卻一直用嗯嗯啊啊來敷衍回答。
蝴蝶和薛驚奇都出手了,彌羊和三途也各自拿出了武器,但鬼怪對玩家們的壓制實在太強。眼看那細細的繩子就要支撐不住玩偶龐大的體型。現在本體馬上就要帶著碎片跑路了,那他該怎么辦?
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玩家們大驚失色!
陸立人之所以會花那一顆彩球,是因為他親眼看著那批玩家進房間,又很快地出來,前后不過只花了5分鐘。
蝴蝶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把他踹出什么內傷來,卻也實在叫人不好受。不知過了多久,現在所有人的呼吸聲都越來越粗重,力量快要用盡時。
“誰家胳膊會有八——”
秦非在日出前的最后一秒, 對著崔冉用出了自己今夜的預言家技能。
秦非笑瞇瞇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那可真是一場笑話!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的時機錦上添花:“其實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
彌羊進入服務大廳的時候掃視了一圈,腳步微微一頓。昨晚在神廟里時,小秦也給了他一些傷藥和補血劑。可是能感覺到又有什么用呢,密林不是圓的,他們又找不到直徑在哪。
秦非卻搖了搖頭。是出什么岔子了嗎。他還能思考,還有理智,可以清晰地意識到,現下絕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但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如此堅硬的石塊,竟會在他手中碎成幾段。彌羊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將王明明家打掃得纖塵不染,除了歸功于他本身打掃衛生的水平高超以外,來自王明明爸爸媽媽的指點也是必不可少的。
秦非現在的身體,包括身上的衣服,都是由【游戲玩家】盲盒形象配套提供,游戲玩家的身體比秦非本人的要高出不少,尤其是兩條腿, 幾乎長成了麻桿。應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額角沁出細汗。
秦非“唔”了一聲:“我大概明白了。”
看來這招暫時行不通了。聞人:“?”
他沒聽到什么聲音,但他看到了。……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那我要是問你,我身上為什么會有你的氣息,你也一樣不知道?”聞人黎明的頭都有點大了。
它隱著身,別人都沒看見它,只有秦非看著它將自己弄得滿頭滿臉都是血,忍不住嘴角抽搐。溫度低的嚇人,秦非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件嶄新的深灰色沖鋒衣,里面是兩件保暖服。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作者感言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