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蕭霄:“……”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這樣嗎……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最適合停尸的。”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那是什么人?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在規則中心城中有一個傳言,主動申請進入副本,會比系統強制遣送的難度要低一些。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主播……沒事?”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至于剩下的DEF級直播?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分尸。
“我來就行。”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可還是太遲了。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三途:“……”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
作者感言
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