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那是……
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
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女鬼徹底破防了。“完了完了完了,規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
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女鬼:“……”
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首先出現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不敢想,不敢想。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篤——篤——”守陰村也由此而來。
蕭霄仍是點頭。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
嘶……“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當秦非背道: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作者感言
這句話無疑就是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