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他忍不住去瞄秦非。

“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自內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秦非：“……”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雖然不知道名字。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工作，工作！“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但。既然如此……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身后是步步逼近的鬼女。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秦非：“……”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