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低頭望著冰面,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心順著脊梁直竄入大腦。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岔路。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沖出怪物群的那一刻,彌羊狠狠松了口氣!
有古怪的地方,肯定藏著值得一看的秘密。
偷竊,欺騙,懲罰。
六名玩家頹然圍在通風口旁。那是一盤斗獸棋。秦非總覺得,系統必定會對此作出一些應對的措施。
沒有人發現那場的異常。
一樓。房間里的NPC抬頭向外看,視線在老鼠玩家身上停留了格外久。烏蒙有些絕望。
聽到秦非出言驅逐,彌羊忍了忍,一腳深一腳淺地轉身,向遠處走去。
……杰克像個背后靈一樣陰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卻在最后,距離副本通關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狠狠出了場洋相。
“你個笨逼看不懂我的聰明老婆想干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就這么一回事。“彌羊先生。”
后來大概是因為瓦倫老頭太過囂張,被人舉報了上去,他出現在娛樂中心的次數這才開始逐漸變少。只怕遲早必有一戰。這一點,在眼前這支三人小隊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
三途每每想起來就有種自愧不如到想撞墻的沖動。彌羊還在一旁嚷嚷。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間前:秦非回頭,他正站在路口,走廊人群的匯集處,那個喊他的人一路小跑擠開了好幾個玩家,挨了許多白眼才成功站到他面前。
不是。距離太近了,祂快要貼到秦非的臉上。
另一個則是高階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評價說,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會長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微笑的弧度。
畢竟同為被標記的玩家,誰知道會不會就變成鬼的下一個目標?既然從外部無法得到神廟位置的線索,那就只能進密林內部尋找。
“別跑!!!”應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彌羊想要上去幫忙,卻被一堆人擠在了后面,所有玩家都站在了怪物的背后,只有秦非一人直面它的怒火。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秦非從雕塑堆中躋身而出,走向了房間左側。躲進衣柜里,實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舉,卻是緊急狀況下無可奈何的選擇。如果放任不管,一旦七月十五到來,余阿婆打通連接封印之海與現實之間的通道,污染源碎片必將覺醒,本體也會得到感知。
“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山里的嗎?”秦非覺得自己好像一根被塞進冷凍柜最底層的冰棍,已經凍得邦邦硬了。
可刁明就沒這么幸運了。羊肉粉店的老板雖然一手造就了早餐鋪和炒肝店的兩起鬧鬼事件,但老板本人只是一個大活人而已。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江同迅速翻身站起,握緊鋼管的手骨節緊繃,手背上青筋畢露。
他永遠在和彌羊繞圈子。紅白相間的粘稠物迸濺的一地,大象龐然如山的身軀緩緩倒下,將地板都震動了。
剛才他們在活動中心里查看呂心尸體的時候,鬼嬰突然從領域里鉆了出來,像只好不容易找到活人的蚊子似的,一個猛子扎進了地板上那灘還未凝固的鮮血中。頭頂的好感度條閃爍了幾下,仿佛有一股奇異的能量裹挾了孔思明全身,原本不耐煩的態度像是忽然被人關上了閘門,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扭轉。
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
“那好吧!”
薛驚奇在保安亭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
后邊一行人聽見快到目的地了,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加快速度。雖然這次她連同伴都沒有一個,本該繼續藏匿好自己的名字,順利離開雪山才對。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
作者感言
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