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一個數(shù)字。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
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jù)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nèi)來。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fā)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xù):“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看樣子,這次發(fā)生的事十分精彩。鬼火愣怔著低聲道。“你、你……”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qū)右側(cè),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nèi)容。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tài)度友好,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熟視無睹。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qū)里和人家吵架。”
一瞬間,尖叫聲四起。“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
華奇?zhèn)ワw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丁零——”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qū)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shù)脑鹿猓喙鈷哌^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也是。
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jù)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quán)。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秦非揉揉手腕,續(xù)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nèi)坎鸪匀敫埂?/p>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wǎng)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秦非在心里默數(shù)。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以那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直到幾年后,醫(yī)生來到教堂。
屋里有人。
鏡子里的秦非:“?”“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還是會異化?
作者感言
“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