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快……”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huán)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zhí)行力極差的人。
林業(yè)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qū)的時間安排表吧?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秦非伸手接住。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在第七天的上午。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
“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tǒng)稱,副本中經常出現(xiàn)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fā)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shù)目诙鄠髦狻G胤翘?眸,望向黛拉修女。
6號:???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有人來了!”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可,這是為什么呢?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這種狀態(tài)又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啊——!!!”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這是導游的失職。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多么令人激動!
是一個八卦圖。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tài)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又一下。
作者感言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